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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览:- 发布日期:2024-12-12 13:23:18【

王世宏李健,柴锋罗小兵杨才福苏航

钢铁研究总院工程用钢研究所 北京 100081

摘要

采用动态机械分析仪(DMA)对Fe-19Mn合金经950~1100 ℃固溶处理后的的阻尼性能进行了测试,利用OM和TEM观察了显微组织的演变,利用XRD进行了物相分析和不同类型层错几率的计算。结果表明:经固溶处理的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随振幅的增加呈近似线性增加,且振幅小于临界振幅A' (A'≈30 μm)时的阻尼性能变化符合G-L位错模型,振幅高于A'时的阻尼性能变化与微塑性变形有关。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降低,其中经950 ℃固溶处理后的阻尼性能最好。在不同的振幅范围内,其阻尼性能呈现不同的变化特征:当振幅小于等于170 μm时,阻尼性能呈指数形式降低,并且与ε-马氏体中的形变层错几率的变化趋势相似,此时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主要受ε-马氏体中的形变层错边界的影响;当振幅大于170 μm时,阻尼性能呈线性降低,并且与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的变化趋势相似,此时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随固溶温度的变化主要受γ/ε相界面的影响。由γ-奥氏体中的层错观察可知,γ-奥氏体中的层错边界对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随振幅的变化无明显贡献。

关键词: Fe-Mn合金 ; 阻尼性能 ; γε相变 ; 层错几率 ; γ/ε相界面

Fe-Mn合金由于其优异的力学性能和高阻尼性能,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,并被用于结构和车辆金属部件等的制造,是一种非常具有应用前景的高阻尼合金[1,2]。通过材料自身阻尼,Fe-Mn合金能够将外加机械振动能转化为热能而耗散,达到降低振动和噪声的目的,既可提高结构和零件的抗疲劳性能,又能改善工作和生活环境的舒适性[3]。并且,与Mn-Cu、Cu-Al-Ni等阻尼合金相比,Fe-Mn合金还具有制造成本低的优点[4,5]

关于Fe-Mn合金的阻尼性能,目前已进行了较多的研究,例如合金元素[6,7]、热处理工艺[8,9]、冷变形[10,11]等因素对阻尼性能的影响,并指出Fe-Mn合金的阻尼性能主要受如下4种阻尼源的影响[12],即γ-奥氏体中的层错边界、ε-马氏体中的层错边界、γ/ε相边界、ε/ε变体边界;在周期性应力的作用下,上述4种边界会在弹性范围内发生相对滑动,将振动能转化为热能并耗散,产生阻尼。国内黄姝珂等[10]则将上述4种边界的运动归结为不全位错的运动,通过层错几率计算以及Granato-Lücke (G-L)位错钉扎模型解释了Fe-Mn合金产生高阻尼性能的原因,但是所计算的ε-马氏体中的层错几率为形变层错和生长层错的复合层错几率。根据Warren[13]的分类,γ-奥氏体和ε-马氏体中的层错类型可以分为形变层错和生长层错,并且Kwon等[14]通过X射线衍射(XRD)对Fe-Mn基合金在冷变形过程中的层错几率进行计算,指出随着变形量的增加,ε-马氏体中的形变层错几率基本不变,而生长层错几率呈先增加后降低的变化趋势;Pramanik等[15]由透射电镜(TEM)也观察到ε-马氏体中的形变层错和生长层错在冷变形过程中发生了不同的转变。可见,冷变形过程对上述2种类型的层错几率(或2种类型层错)具有不同的影响。Fe-Mn合金经热轧后,通常需要进行固溶处理,才具有高阻尼性能和良好的塑韧性。然而,固溶温度对不同类型层错几率的影响,却鲜有文献报道。因此,有必要对其进行分析,并进一步判断不同类型层错边界是否对阻尼性能有不同的影响。

根据上述调研,本工作以热轧Fe-19Mn合金为研究对象,对其进行不同温度固溶处理,测试了其阻尼性能;采用XRD测试了不同类型的层错几率,并在双束衍射条件下对γ-奥氏体和ε-马氏体中的层错进行了TEM表征,分析了固溶温度与不同类型层错几率,以及与阻尼性能之间的关系,明确了不同振幅范围内影响阻尼性能的主要因素。

实验方法

实验所用材料为Fe-19Mn合金,采用实验室50 kg真空感应炉进行冶炼,冶炼后的化学成分为Fe-0.0017C-18.86Mn-0.02Si-0.008S-0.005P (质量分数,%)。将铸锭加热到1200 ℃保温2 h进行均匀化处理,并在850~1150 ℃之间进行锻造,锻后空冷,所得锻坯的截面尺寸为110 mm×40 mm;随后将锻坯加热到1100 ℃保温1 h,在实验室轧机上轧制成厚度为12 mm的板坯,开轧温度为1050 ℃,终轧温度为850 ℃,轧后空冷至室温。

在热轧后的钢板上,沿横向分别制取阻尼测试试样、XRD试样和金相试样,并将上述试样在950~1100 ℃保温2 h进行固溶处理,随后水冷至室温。阻尼试样的尺寸为60 mm×8 mm×1 mm,阻尼性能测试在DMA/SDTA861e-动态机械分析仪上进行,阻尼值由tanδ进行表征(其中,δ为应变滞后于应力的相位角)。测试模式为双悬臂模式,分别测试了室温下的振幅谱和频率谱。

固溶处理后的试样经机械抛光后,先用10% (体积分数,下同)高氯酸酒精溶液进行电解抛光,再用1.2%偏重亚硫酸钾水溶液进行化学腐蚀,然后在MEF-4M型光学显微镜(OM)上进行金相组织观察。采用等效圆法测量了奥氏体晶粒尺寸。在固溶处理试样上,采用线切割的方式切取0.3 mm的透射电镜试样,先用砂纸研磨至50 μm左右,然后在10%高氯酸酒精溶液中进行双喷电解减薄,所用电流为50 mA,溶液温度约-20 ℃;显微组织的TEM观察在TECNAI G2 20型TEM上进行,加速电压为200 kV。采用D8 Advance X射线衍射仪(Co靶,入射波长λ=0.179026 nm)对不同温度固溶处理的试样进行物相分析和层错几率测定,扫描速率为0.02°/s。在热轧态钢板上制取了若干尺寸为直径3 mm、长10 mm的热膨胀试样,利用Formastor-F Ⅱ全自动相变仪获取了不同固溶温度下的热膨胀曲线,并采用切线法测定了γε相变开始温度。

采用峰宽化法,分别计算了ε-马氏体的形变层错几率(α)和生长层错几率(β),所用公式如下[13]

?-?=3?±1
(1)

l为偶数时,

?2?0=360π2tan???2?23?+3?
(2)

l为奇数时,

?2?0=360π2tan???2?23?+?
(3)

式中,hkl为Miller指数;Z为整数;?2?0为半峰宽(°);θ为实测的各晶面的Bragg角;dhkl的晶面间距;c为常数,c=2d002

同样地,也分别计算了γ-奥氏体的αβ,其中α的计算采用峰位移法[13]

Δ2?111=2?111-2?1110=903?tan?111π2+14
(4)
Δ2?200=2?200-2?2000=903?tan?200π2-12
(5)
Δ2?200-2?111=-903?π2tan?2002+tan?1114 
(6)

式中,?111?200表示实测的各晶面的Bragg角,?1110?2000表示无层错时的Bragg角,其中,“+”表示有层错的2?111大于无层错的2?1110,“-”表示有层错的2?200小于无层错的2?2000

γ-奥氏体的β的计算采用了峰不对称法[16]

ΔC.G.°2?111=+11?tan?111
(7)
ΔC.G.°2?200=-14.6?tan?200
(8)
ΔC.G.°2?111-?C.G.°2?200=
(11tan?111+14.6tan?200)?
(9)

式中,ΔC.G.°2?表示相应衍射面的衍射峰重心与衍射峰峰顶所对应角度(即衍射角)的差值。

实验结果

2.1 阻尼性能

图1所示为振幅(A)和频率(f)的变化对固溶处理后的Fe-19Mn合金阻尼性能的影响。随着振幅的增加,Fe-19Mn合金经不同固溶温度处理后的阻尼性能均呈近似线性增加,其中,当固溶温度为950 ℃,频率为50 Hz时,随着振幅增加至200 μm,tanδ由0.003提高至0.032 (图1a),提高了约91%;随着频率的增加,阻尼性能先升高后降低,例如当固溶温度为950 ℃,振幅为50 μm时,随着频率的增加,tanδ由0.0122增加至0.0127,提高了约4%,当频率达50 Hz时tanδ又降至0.0104,降低约15%。与振幅的影响相比,频率的变化对阻尼性能的影响较小。

图1

图1   振幅(A)和频率(f)变化对Fe-19Mn合金阻尼性能的影响

Fig.1   Influence of amplitude (a) and frequency (b) on damping capacity of Fe-19Mn alloy (A—amplitude, f—frequency, δ—phase lag angle, tanδ—damping value)


图2为相同振幅和频率下,固溶温度的变化对Fe-19Mn合金阻尼性能的影响。在不同的振幅范围内,阻尼性能随固溶温度的变化呈现出不同的变化趋势:当振幅小于等于170 μm时,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阻尼性能以近似指数的形式先快速降低,然后缓慢降低(图2a);当振幅大于170 μm时,阻尼性能以近似线性的形式降低(图2b)。在测试振幅范围内,经950 ℃固溶处理的试样均表现出最优的阻尼性能;其中,当振幅和频率分别为200 μm和50 Hz时,Fe-19Mn合金的tanδ由950 ℃时的0.032降低到1100 ℃时的0.027,降低约16%。

图2

图2   固溶温度对不同振幅范围内Fe-19Mn合金阻尼性能的影响

(a) equal to and below 170 μm;(b) above 170 μm

Fig.2   The influence of solution temperature on damping capacity of Fe-19Mn alloy in different A ranges (f=50 Hz)


2.2 显微组织

图3为Fe-19Mn合金经不同温度固溶处理后的显微组织。经固溶处理后,Fe-19Mn合金在室温下主要由fcc结构的γ-奥氏体(黑色部分)和hcp结构的ε-马氏体(白色部分)组成,其中ε-马氏体板条在晶内呈平行状,或交叉呈三角形状分布,γ-奥氏体则分布在ε-马氏体板条之间(图3a);并且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ε-马氏体板条的长度和宽度均增大。采用等效圆方法[5]ε-马氏体板条的尺寸进行了定量统计,结果如图4a所示。当固溶温度由950 ℃升高到1100 ℃,ε-马氏体板条的尺寸由1.5 μm增加到2.1 μm。此外,对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(即单位面积内的界面长度)进行了分析,如图4b所示。由图可知,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呈线性减小,并且与振幅大于170 μm时的阻尼性能随固溶温度的变化规律相似。

图3

图3   不同固溶温度下的Fe-19Mn合金显微组织的OM像

(a) 950 ℃;(b) 1000 ℃;(c) 1050 ℃;(d) 1100 ℃

Fig.3   OM images of microstructures of Fe-19Mn alloy under different solution temperatures


图4

图4   固溶温度对ε-马氏体板条尺寸和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的影响

Fig.4   The influence of solution temperature on ε-mar-tensite plate size (a) and relative length of γ/ε interface (b)


对不同固溶温度下的奥氏体晶粒尺寸进行了统计,并测量了相应的γε相变开始温度(?s??),结果如图5所示。当固溶温度由950 ℃升高到1100 ℃,奥氏体晶粒尺寸呈近似线性增加,由38 μm增加到56 μm;而?s??仅由156 ℃提高到159 ℃,基本保持不变。奥氏体晶粒尺寸的增大对Fe-19Mn合金?s??无明显影响[17]

图5

图5   奥氏体晶粒尺寸和γε相变开始温度(?s??)随固溶温度的变化

Fig.5   Variations of austenite grain size and ?s?? with solution temperature (?s??—starting temperature of γε transformation)


图6所示为1100 ℃固溶处理后的显微组织的明、暗场像和选区电子衍射(SAED)谱。由图6b和c的暗场像可知,图6a中的衬度较亮的组织为ε-马氏体,衬度较暗的组织为γ-奥氏体,二者呈交替层状分布,结合图6f,二者之间具有S-N取向关系[18],即(1¯11)γ∥(0002)ε、[011¯]γ∥[112¯0]ε

图6

图6   1100 ℃固溶处理试样的TEM像和选区电子衍射(SAED)谱

Fig.6   Bright-field TEM image of γ-austenite and ε-martensite (a), dark-field images of γ-austenite (b) and ε-martensite (c) of 1100 ℃ solution treated sample, and corresponding selected area electron diffraction (SAED) patterns for areas A~C in Fig.6a (d~f)


图7为950和1050 ℃固溶处理试样的γ-奥氏体中层错在双束条件下的明、暗场像及SAED谱,所用的衍射矢量分别为g=2¯00g=200。经950 ℃固溶处理后,γ-奥氏体内存在着大量的层错(图7a和b),并主要沿[110]和[1¯10] 2个方向分布,层错之间相互交错;当经1050 ℃固溶处理后,γ-奥氏体内的层错具有相似的分布状态(图7d和e)。

图7

图7   γ-奥氏体中层错在双束条件下的TEM像及SAED谱

Fig.7   Bright-field (a, d) and dark-field (b, e) TEM images of stacking faults in γ-austenite of 950 ℃ (a, b) and 1050 ℃ (d, e) solution treated sample under two-beam condition, and corresponding SAED patterns for circle areas A (c) and B (f) in Figs.7a and d, respectively


图8为950 ℃固溶处理试样的ε-马氏体中层错在双束条件下的明场像,所用的衍射矢量为g=011¯2,分别观察了3个不同尺寸的ε-马氏体板条内的层错分布。由图8a可知,在一个宽度约0.2 μm的ε-马氏体板条内分布着大量的呈条纹状的层错,具有很高的层错密度,并且层错条纹相互平行;同时,从该ε-马氏体板条的衍射斑点(图8d)可知,沿着[0002]方向的衍射斑点出现了由于层错导致的“拖尾”现象(箭头处streaking所示),说明在ε-马氏体板条中观察到的层错为基面层错[19]图8b和c分别为宽度约0.7和1.2 μm的ε-马氏体板条内的层错分布,与图8a相比,ε-马氏体板条内的层错密度明显降低,并且ε-马氏体板条宽度越大,层错密度越低。

图8

图8   950 ℃固溶处理试样的ε-马氏体中层错的双束明场像

Fig.8   Bright-field TEM images of stacking faults in ε-martensite with different plate thickness under two-beam condition (a~c), and corresponding SAED patterns for ε-martensite in Fig.7a (d), and for ε-martensite in Figs.7b and c (e),respectively


2.3 XRD物相分析和层错几率计算

图9为固溶处理后的Fe-19Mn合金的XRD谱和各相体积分数随固溶温度的变化趋势。经不同温度固溶处理后,Fe-19Mn合金均主要由ε-马氏体和γ-奥氏体2相组成(图9a)。对各相体积分数进行了定量分析,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ε-马氏体含量在71.3%~75.4%之间变化,γ-奥氏体的含量在24.6%~28.7%之间变化。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2者含量基本保持不变(图9b)。

图9

图9   固溶态试样的XRD谱和各相含量随固溶温度的变化

Fig.9   XRD spectra (a) and phase fractions (b) of samples treated in different solution temperatures


分别对γ-奥氏体和ε-马氏体的αβ进行了计算,结果如图10所示。随固溶温度的升高,γ-奥氏体中的αβ (图10a)和ε-马氏体中的β (图10b)均呈先降低后升高的变化趋势,而ε-马氏体中的α则具有近似指数形式减小的趋势(图10b),并且与振幅小于等于170 μm时的阻尼性能随固溶温度的变化规律相似。

图10

图10   固溶温度对γ-奥氏体中和ε-马氏体中的层错几率的影响

Fig.10   The influence of solution temperature on stacking fault probabilities in γ-austenite (a) and ε-martensite (b) (α—deformation fault probab-ility, β—growth fault probability)


分析讨论

3.1 Fe-19Mn合金在冷却过程中的γε相变

Fe-Mn合金在固态相变时,随着Mn含量(wMn,质量分数)的变化,在冷却过程中有如下的相变过程[20]:当7.5%≤wMn≤13%时,将发生γεα'相变;当13%≤wMn≤32%时,将发生γε相变,εα'相变被抑制;若Mn含量继续增加,将无相变发生,室温下为单相γ-奥氏体状态。因此,Fe-19Mn合金在冷却过程中主要以γε相变为主。目前普遍认为ε-马氏体是依靠γ-奥氏体中的层错形核,并且通过Shockley不全位错的扩展而长大,所以γε相变与γ-奥氏体的层错能密切相关[21]。Olson和Cohen[22]在研究γε相变时提出ε-马氏体的相变驱动力(Δ???)γ-奥氏体的层错能(Γ)具有如下关系:

?=??Δ???+?strain+2?
(10)

其中,Δ???的计算公式如下[23]

Δ???=Δ?ch??+Δ?mag??+Δ?ex
(11)

式中,n表示能够作为ε-马氏体临界形核核心的层错的原子层数量,为8~10个,当n=2时,表示厚度为2个原子层的内禀层错;ρ为(111)γ面的原子密度,并且?=43?02? (其中,?0γ-奥氏体的晶格常数,N为Avogadro常数);Δ?ch?εΔ?mag?εΔ?ex分别为化学成分、磁性转变以及晶粒尺寸引起的Gibbs自由能变化,Δ?ch?εΔ?mag?ε的计算参考文献[1],Δ?exΔ?ex=170.06exp(-?/18.55)计算[24] (其中,D为奥氏体晶粒尺寸,μm);?strainγε相变引起的共格应变能,计算时取37 J/mol;?γ-奥氏体和ε-马氏体之间的界面能,计算时取16 mJ/m2[23]

图11a为奥氏体晶粒尺寸变化对室温下γ-奥氏体的层错能(n=2)的影响。Fe-19Mn合金经固溶处理后,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虽然奥氏体晶粒发生了长大,但不同晶粒尺寸的γ-奥氏体的层错能变化不大,为10~11 mJ/m2。较低的层错能利于γ-奥氏体中的全位错分解为不全位错,并扩展形成层错,为γε相变提供形核核心,使得Fe-19Mn合金在冷却时以γε相变为主,形成大量的ε-马氏体。

图11

图11   奥氏体晶粒尺寸对γ-奥氏体层错能(Γ)和相变驱动力(Δ???)的影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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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g.11   The influence of austenite grain size (Dγ) on stacking fault energy (Γ) of γ-austenite (a) and driving force (Δ???) (b)


对不同奥氏体晶粒尺寸下的Δ???随温度的变化进行了计算,结果如图11b所示。随着温度的降低,Δ???逐渐减小,并且当温度低于某一值时,Δ???变为负值,此时将会发生γε相变;该温度可认为是γε相变的平衡温度。当奥氏体晶粒由38 μm增加到56 μm时,该平衡温度约由160 ℃升高到164 ℃,变化十分微小,基本保持不变,并且与实测相变点的变化规律一致;而ε-马氏体的含量与?s??点密切相关[25],因此从不同温度冷却至室温后,ε-马氏体的含量基本相同。由于奥氏体晶粒尺寸较大,在一个晶粒内将形成最多4种ε-马氏体变体,以降低γε相变引起的局部应变,利于相变过程的继续进行;并且不同ε-马氏体变体与γ-奥氏体之间符合S-N取向关系。当ε-马氏体板条形核后,奥氏体晶界、孪晶界和已形成的ε-马氏体板条等均会阻碍其长大[21];随着奥氏体晶粒尺寸的增大,ε-马氏体板条在长大过程中所受到的阻碍将会减小,所形成的ε-马氏体板条尺寸将有所增加。γε相变时,由于ε-马氏体依靠γ-奥氏体中的层错不断地形成和堆叠形核,从而很容易在形成的ε-马氏体板条中仍保留fcc结构的原子层堆叠序列,形成ε-马氏体的层错;另一方面,由于相变应力的作用,也会在ε-马氏体中诱发层错,使得在形成的ε-马氏体中含有较多的层错亚结构[26,27]

3.2 固溶温度对Fe-19Mn合金阻尼性能的影响机理

由Fe-Mn合金的阻尼机理可知,Fe-Mn合金的阻尼性能主要与γ-奥氏体中的层错边界、ε-马氏体中的层错边界、γ/ε相界面、ε/ε变体边界的运动,即不全位错的运动有关,并且符合G-L位错钉扎模型[12,28]。根据G-L模型,Fe-Mn合金与振幅有关的阻尼(?H)可由下式表示[3]

?H=?1?exp-?2?
(12)
?1=?0?B?N36???C2
(13)
?2=?B???C
(14)

式中,?0为位错密度,?B为弱钉扎点(如溶质原子)对位错的钉扎力,?N为强钉扎点间位错线的长度,?C为弱钉扎点间位错线的长度,?为弹性模量,?为位错的Burgers矢量模,?为应变振幅(本工作中用振幅?代替)。由式(11)作出ln?H×??-1的关系图,即Fe-19Mn合金的G-L图,如图12所示。当振幅小于等于临界振幅(A')时(A'≈30 μm)时,ln?H×??-1具有很好的线性关系,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随振幅的变化规律符合G-L位错钉扎模型,位错在外加循环应力的作用下发生弓出以及从弱钉扎点处的脱钉,消耗能量,产生阻尼;当振幅大于A'时,ln?H×??-1偏离此线性关系,此时Fe-19Mn合金阻尼性能的产生与微塑性变形有关,局部区域的位错将挣脱强钉扎点的钉扎,发生不可逆运动,产生阻尼[29]

图12

图12   Fe-19Mn合金的G-L图

Color online

Fig.12   G-L plot of Fe-19Mn alloy (δH—damping, A'—critical amplitude )


在不同振幅范围内,阻尼性能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呈现出不同的变化趋势:当振幅小于等于170 μm时,阻尼性能呈近似指数形式降低。由组织观察可知,固溶温度越高,ε-马氏体板条尺寸越大,而ε-马氏体板条内的层错密度越低(图8);由于层错的边界即为不全位错,因此层错密度减少,会导致不全位错的密度降低,根据G-L模型,此时在外力作用下,能够参与弓出或脱钉运动的不全位错密度降低,使得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降低,并且其变化趋势与ε-马氏体中的形变层错几率的变化相似。可以推测,在该振幅范围内,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主要受到ε-马氏体中的形变层错的边界影响。当振幅高于170 μm时,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将呈线性降低的趋势,并与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的变化规律相似。马应良和葛庭燧[30]指出,由于马氏体相变的新、旧相之间的界面具有共格性,即γ/ε相界面具有共格性,该共格界面的应力感生运动将引起内耗,产生阻尼。Yang等[31]通过高分辨透射电镜(HRTEM)观察得出γ/ε相界面分布着不同Burgers矢量的不全位错,因此该界面的运动也可视为不全位错的运动。此时随着振幅的增加,所施加的循环应力增大,将会诱发γ/ε相界面发生运动[32]。然而,随着固溶温度的增加,ε-马氏体尺寸增大,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呈线性减小,使不全位错的密度降低,从而可参与强脱钉过程的不全位错密度降低,导致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降低。由于在该振幅范围内,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与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具有相似的变化规律,可以推测,此时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主要受γ/ε相界面影响。

经不同温度固溶处理的试样中,γ-奥氏体内均存在着较多的层错,并沿着不同的方向分布,层错交错分布(图7),因此构成层错边界的不全位错之间容易发生交互作用,使其在循环外力的作用下很难发生弓出或脱钉,产生的阻尼很小[30]。Jee等[33]和De等[34]对Fe-Mn基合金的阻尼性能的研究中指出,当室温下的组织仅为单相γ-奥氏体和其内部的层错时,合金的阻尼性能不随振幅的变化而变化,并保持在较低的阻尼值范围;当γ-奥氏体和ε-马氏体两相共存时,阻尼性能会随着振幅的增加而增加。可见,γ-奥氏体中的层错边界对Fe-19Mn合金在不同振幅下的阻尼性能无明显贡献。

结论

(1) 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随着振幅的增加呈近似线性增加,并且当振幅小于等于临界振幅A' (A'≈30 μm)时,阻尼性能随振幅的变化符合G-L位错模型;当振幅大于A'时,阻尼性能随振幅的变化与微塑性变形有关。

(2) 固溶温度为950~1100 ℃时,随着固溶温度的升高,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降低,经950 ℃固溶处理后的阻尼性能最好。

(3) 随着固溶温度升高,ε-马氏体板条尺寸增加,一方面降低了ε-马氏体板条内的层错密度,导致可参与弱脱钉的不全位错密度降低,使得振幅小于等于170 μm时的阻尼性能呈指数形式降低,并且和ε-马氏体中的形变层错几率变化趋势相似,此时ε-马氏体中的形变层错边界为主要阻尼源。

(4) 另一方面,由于固溶温度升高,ε-马氏体板条尺寸增加,减小了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,降低了可参与强脱钉的不全位错的密度,使得振幅大于170 μm时的阻尼性能呈线性降低,并且和γ/ε相界面相对长度变化趋势相似,此时γ/ε相界面为主要阻尼源。

(5) 由于γ-奥氏体中的层错边界相互交错,在外力作用下很难发生运动而产生阻尼,因此对Fe-19Mn合金的阻尼性能随振幅的变化无明显贡献。




来源--金属学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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